梦见枣树上结了好多枣,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原文?
出自鲁迅的《秋夜》。
原文:在我的后园,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,一株是枣树,还有一株也是枣树。
这上面的夜的天空,奇怪而高,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。他1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,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。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,闪闪地䀹着几十个星星的眼,冷眼。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,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,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。
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,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。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,现在还开着,但是更极细小了,她在冷的夜气中,瑟缩3地做梦,梦见春的到来,梦见秋的到来,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。
告诉她秋虽然来,冬虽然来,而此后接着还是春,蝴蝶乱飞,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。她于是一笑,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,仍然瑟缩着。
枣树,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。先前,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,别人打剩的枣子,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,连叶子也落尽了。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,秋后要有春;他也知道落叶的梦,春后还是秋。他简直落尽叶子,单剩干子,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,欠伸得很舒服。
但是,有几枝还低亚4着,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,而最直最长的几枝,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,使天空闪闪地鬼䀹眼;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,使月亮窘得发白。
√"我家门前有两棵树,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"为啥不是病句?
鲁迅先生有很多篇文章都被收入课文。其中有一篇文章叫《秋夜》,里面有一句:“我家门前有两棵树,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。”
鲁迅先生
这句话看起来是病句,那么到底是不是病句呢?
作为曾经的语文教师,我来分析一下。
先按主谓宾定状补的句式分析。
鲁迅的这句话,其实看上去字很多,其实很难缩句,可以说很凝练的了。
当然,可以改写成这样:我家门前有两棵树,两棵都是枣树。
然后我们自己读一下,意思一样,但是艺术性是不是感觉没那么强了?
我觉得,鲁迅这样写,必有深意,至少起到了强调的作用。
举一个小学生的造句例子。
我记得以前教书的时候,有个学生造句说:我家有爸爸、妈妈和我,爸爸是男的,妈妈是女的。
这句话你们觉得是病句吗?
我觉得不是,也不算废话。儿童的认知能力和成年人不同,小孩子觉得有必要强调爸爸是男的,妈妈是女的,这是很合理正常的。我们不应该批评,而应该给予肯定。
鲁迅先生
当然,鲁迅先生是大文豪,我举的这个例子可能不恰当。但毫无疑问,鲁迅先生这样写,强调了枣树是《秋夜》这篇文章的重点。
鲁迅《秋夜》这篇文章的主题和含义。
鲁迅后园后两棵枣树
《秋夜》这篇文章是鲁迅先生1924年写的叙事兼抒情的散文诗。全篇文章用了象征的手法,赋予了秋夜后院中不同景物以人物性格,分别代表了当时黑暗社会的不同势力。
尤其是,对于枣树的重复强调,就像电影特写一样,突出了枣树所代表的的社会进步人士的傲然风骨。
当时鲁迅写作这首散文诗的背景是:五四运动后,中国新文化战线发生了分裂,思想界开始了分化。鲁迅在极端苦闷彷徨的情况下,写下了个人的执着孤独的心绪。
鲁迅名言
在文中,两颗枣树是不一样的,我觉得前一棵枣树代表了鲁迅本人,后一棵枣树则代表了和鲁迅一样的进步人士。
最后,按照网友的火爆评论说一下。
鲁迅当时拿教育部的工资,为了多点稿费,码字的时候多运用重复的句式,可以多拿不少稿费啊~
不过,我认为,这只能算是调侃。
附:《秋夜》原文
秋夜
在我的后园,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,一株是枣树,还有一株也是枣树。这上面的夜的天空,奇怪而高,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怪而高的天空。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,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。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,闪闪地眨着几十个星星的眼,冷眼。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,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,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。
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,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。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,现在还开着,但是更极细小了,她在冷的夜气中,瑟缩地做梦,梦见春的到来,梦见秋的到来,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,告诉她秋虽然来,冬虽然来,而此后接着还是春,胡蝶乱飞,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。她于是一笑,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,仍然瑟缩着。
枣树,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。先前,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,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,连叶子也落尽了,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,秋后要有春;他也知道落叶的梦,春后还是秋。他简直落尽叶子,单剩干子,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,欠伸得很舒服。但是,有几枝还低亚着,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,而最直最长的几枝,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,使天空闪闪地鬼 眼;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,使月亮窘得发白。
鬼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,不安了,仿佛想离去人间,避开枣树,只将月亮剩下。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。而一无所有的干子,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,一意要制他的死命,不管他各式各样地 着许多蛊惑的眼睛。
哇的一声,夜游的恶鸟飞过了。
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,吃吃地,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,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。夜半,没有别的人,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,我也立即被这笑声所驱逐,回进自己的房。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。
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,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。不多久,几个进来了,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。他们一进来,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了丁丁地响。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,他于是遇到火,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。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。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,雪白的纸,折出波浪纹的叠痕,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。
猩红的栀子开花时,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,青葱地弯成弧形了……。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;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,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,头大尾小,向日葵子似的,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,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,可怜。
我打一个呵欠,点起一支纸烟,喷出烟来,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。
一九二四年九月十五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