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球厅名字大全,给台球厅起名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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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球厅需要什么手续?
先给球房起外名字,然后到工商局去核名,然后去文体局、卫生、防疫、消防、执法局办理手续,服务员等要有健康证,手续办好后再去工商局,还需要到税务去登记,再到辖区派出所备案,如果是门市的话还会有环卫部门上门收缴保洁费,以上是办理正规手续过程,反正只要是个ZF部门都会上门找你的。最好找找熟人好办多了,尤其消防和执法。小球房相对来说好办一些。如果卖烟的话还需要烟草的准售证件。
√旺仔台球厅
台球厅关门,让人出乎意料。如果说是效益不好,没人觉得意外。可他们关门,却吸引了警察。警察来断案,说台球厅进了贼,丢失钱。
现在这年头,很多都是电子汇账,不知道台球厅哪来的现金?
有人猜测,台球厅弄了这么大的门面和招牌,里面场地空得都能当篮球场了。摆的台球桌蒙了灰,几天不见一个人影,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往里窥探的欲望。这是哪个老板这么气定心闲,干着这么一个不挣钱的营生?还有人猜测,说不定是贪官洗钱的吧?挣不挣钱无所谓,能把贪来的钱洗白了就等于挣钱了。
偶尔台球厅也会有顾客进去来两把。他们旁边就是一家房产中介公司,几个小伙子在门口抽着烟,怼几口空气,望着天空,眯着眼,然后用锃亮的皮鞋把烟头碾灭,几个人搭着肩膀就进了台球厅。他们把白衬衫的袖子挽到上臂,弯腰垂下来的领带和笔直的西裤,显得他们很绅士。尤其是,当其中一个在身体趴到台面以后,左手架桥,握杆的小臂放松并自然垂直要试杆时,还挺像专业球手。如果有花臂的社会青年,故意露出胸前的汗毛或臂上的图腾,他们就又躲到门口抽烟去了。
房产中介老板的儿子也喜欢台球,和几个店员混的熟,总也去蹭球。台球厅只有一个前台,坐在高高的办公桌后面,没人去刷卡,他就不会把头抬起来。办公桌上随便落着一些报纸和文件,他也不知道收拾。也没人去怪他。这种整洁工作似乎只有小姑娘才做得来。可台球厅没有小姑娘。
他喜欢中介老板的儿子,总是喊他:“旺仔,你今天又没上学?”老板儿子姓王,前台把他喊成旺仔,和他们台球厅的名字重复,一语双关。
旺仔总是憨憨的,笑的下巴也像在抽搐:“我就不是学习的料,天天在桌子上趴着,我的胳膊肘都起茧子了。”
旺仔熟练地架杆,瞄准,近距离大角度高杆轻推,袋口在右,然后他就想右角度出杆。前台说,旺仔,不错啊,你该当职业选手。
旺仔说,老爸不同意呀!非得让我学文化课,说考不上大学没饭吃。
前台说,我也没考上大学,我不照样有饭吃。
旺仔背对着他,球正好掉进洞里。你吃的那还叫饭?旺仔看不起前台。
前台说,你再看不起我,那我多少还自食其力。你看门口躺着的那个乞丐,饭都混不上,讨饭都不知道在哪讨。
那个乞丐不知怎么赖上了这里,天热了,他还穿着破棉袄,露着黑乎乎的棉花,油渍麻花,像上了机油一样发亮。他的破被褥连苍蝇都不招。他黑黝黝的眼睛,显得脸不知多长时间没洗了。
里面乒乒乓乓有杆落球,他也不管,照样躺在那里。他似乎一直在那里躺着。台球厅很少有人,外面的空地儿就成了乞丐的专有地。
旺仔说,如果他走专业选手的话,说不定早就出名了。他爸贴在辅导班上的钱,能把他全身围好几圈了。要是把这钱花在打斯诺克上,他说不定早就年少成名了。
前台叹口气,可惜你年龄太小了。
旺仔发根没遮住的脖子显得比较白,灯光一照,有点儿亮。他说,我要把报辅导班的钱挣回来。
前台笑,那你得好好学习呀,钱早晚会挣回来。
中介的店员喊旺仔走,他们得带顾客看房子了。
旺仔可以随便在这儿玩儿。除了上学,进台球厅是他的一大喜好,可惜没人陪他。前台有时候溜差,把钥匙给旺仔,让他帮着看店。
房产中介也锁了门,他们都去帮着新楼卖房子了,二手房已经不景气,新房也需要带客户。旺仔的爸爸让他帮着看店。旺仔说,你们那里文件太多,丢了我可担不起,还是把门锁了吧。旺仔自己去了台球厅。
他去的时候,乞丐仍然在那里躺着。一只流浪猫拖着肥胖的的身体嗅着他的一个破糖瓷缸子。乞丐浑然未觉,合着眼,不知道这觉怎么那么多?
旺仔在里面乒乒乓乓捣鼓了很久,每个台球桌都打了几把。实在无聊,他走到门口,想起该吃点饭。
他锁上门,看到睡着的乞丐。停住脚,他问,爷爷,你不饿吗?
乞丐继续睡着。他的提问像一团阴影或是超声波,慢慢的才传过来,乞丐似乎这才预感到别人的关心,慢慢睁开眼,眼角的白色眼屎似乎把他的眼睛糊住了。啊,啊,问的我吗?乞丐勉强应着。他试着把胳膊弯起来,把上半身子撑住,慢慢坐了起来。
你不饿吗?旺仔问他。
乞丐没有回答,他好像在琢磨答案。
旺仔没再理他,转身去了旁边的包子铺。等他出来,把装着两个包子的塑料袋放到乞丐的搪瓷缸子里。吃吧,一个酱肉包,一个牛肉包。
乞丐的手黑的像竹耙,他把僵硬的骨节伸出来。
旺仔喝完豆浆,两个包子让他的小肚腩鼓起来。门口遮住一片影子。他抬眼看去,看到乞丐趴在玻璃上,探头探脑。
他走到门口,说爷爷你打台球吗?
啊,啊,乞丐又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我教你打台球。旺仔说。
乞丐往后退,又躲到他的破褥子上。
旺仔却打定了主意,他牵住乞丐的破袖子,往里拽他。乞丐趔趄着,想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。
不知是被旺仔打动了,还是好奇,反正没有人,乞丐还是进到了台球厅。
旺仔把球杆放下,说不行,你手太脏了。来,你到这儿洗洗手,洗洗脸。
他把乞丐领到卫生间。乞丐先去撒了泡尿,打开水龙头,水却把他激了一下,他整个人像触了电。随后他适应了,搓着两个手掌。肥皂盒上的肥皂也干透了,乞丐一直把它搓得冒出泡沫。他把脸洗净,水珠从下巴往下滴答着。乞丐用手抹一把,甩掉水珠。
行了行了,旺仔迫不及待地把他推到台球桌前。
几个月过去,没人发现台球厅外面的乞丐有了变化。夏天了,他的行李挪到了小公园的长木椅上。
有一天, 中介店员发现了乞丐的衬衫和他们的款式一样,只是脏兮兮的,被汗渍浸的发黄。你从哪捡的我们的工作服?店员问他。乞丐嗫嚅半天,别,别人给的。给你什么你都要啊?店员笑话他,似乎笑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
乞丐伸出手抹一把脸,他的手干净多了,虽然多皱,有斑。
旺仔放了学回来,台球厅的前台就下班了。旺仔说,爷爷,咱俩继续练。
旺仔告诉乞丐,他已经私自藏了1万块钱,他要为自己准备参加斯诺克的盘缠。乞丐只是听着,不置可否。
旺仔说,他可以办卡的,但他老爸觉得他年龄小,没必要。“我现在也有身份证了,为什么不给我办张银行卡呢?”旺仔的苦恼,主要是没地方藏钱。
乞丐听到旺仔说自己存钱的办法:你知道吗?这一个学期的英语口语班我没有报,这就攒下了2800元,奥数我也没报,又是3000多。去年的游泳课,我自己悄悄去退费了。他们那个游泳池都没有放水,教练让我妈去领钱,我老妈连电话都不接,以为他们是打骚扰电话。我把钱领回来,教练说你一定要把这个退款的票据交给你家人。我教个毛线呀!我爸妈光一心想着怎么挣钱。
乞丐只是听着。旺仔把所有的小九九像打算盘一样拨拉给乞丐听。
随后,旺仔的一万块钱丢了。旺仔把它藏在了台球厅的一个角落里,那里扔着一个废弃的饮水机。他用塑料袋儿裹着用报纸叠好的钱,放在了饮水机柜子里面。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。
是谁把钱拿走了?旺仔怀疑过乞丐。可他没给乞丐透露过他藏的地点。
钱丢了,这事儿要报警,不就把他前面的事儿都暴露了?11岁的旺仔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冷静。他不动声色地打着台球,看着仍然猫在办公桌后面的前台,对他说:“高叔叔,你知道那个乞丐为什么老是在你们外面睡觉吗?”
嗨,这有什么,他爱在哪睡在哪睡。高叔叔头也不抬,他正低头划着手机,炒股票。
错!因为你们这不来人,乞丐有1万块钱,他把钱藏在你们台球厅里了。
啊?高叔叔蹦起来,好像椅子上通了电。你说的真的假的?
这我能骗你吗?旺仔把他怎么给乞丐买包子,怎么偷偷把他领进来打台球说了一遍。
哎哟,旺仔,你怎么能做这种事?他一个乞丐,你教他打什么球呀?也怪,他哪来的钱呢?
说不定捡垃圾捡的呗!旺仔的解释也不无道理。
那要真有这1万块钱,可不能放这儿,赶紧的,让他自己拿走!高叔叔到门口喊乞丐。乞丐正靠在墙根儿,眯着眼。没有破被褥,他显得精神多了。
乞丐被他喊的一愣一愣的,走到门口,听明白是让他拿钱。乞丐奓着手:“要钱?我没钱。什么钱?不是打台球不让我交钱?不是这个钱?什么钱?”
旺仔的底气更足,乞丐越说不明白,他越有机会把钱找回来。“你忘了?你的1万块钱藏在这里了,你放哪了?高叔叔让你拿走。”
“1万块钱?你的一一?我的?〞乞丐糊涂了。
旺仔和高叔叔一起审乞丐。乞丐眨巴着眼,不知道怎么回答,嘴里啊啊的,变成了哑巴。旺仔拖着他,走到饮水机那,打开空空的柜子:“你不是把钱放在这里面了吗?现在钱怎么没有了?”
没人细究旺仔的举止,乞丐只是摇着手,啊啊的,说着钱,没钱,钱……
高叔叔报了警。警察来了, 摄像头早坏了,他们搜遍了台球厅的角落。台球厅实在不像是能藏钱的地方。没办法,警察把乞丐带走了。他们要回去详细审问。警察说,这么久就没人来说这儿有乞丐的事儿。他肯定是有亲人的,必须遣返回故乡。最不济也要送到收容所,政府不会不管他。
旺仔急哭了。钱没了,乞丐也被带走了。
高叔叔说,这个台球厅就形同虚设。老板靠它去招商引资,联合了十几个职业球手还要推上市,几年了,到现在也没动静。
旺仔说,投资管他个毛线!那1万块钱!1万块钱到底哪去了?
高叔叔看着他邹巴起来的团脸儿,感动地说:“旺仔,你是真善良!给乞丐买包子,教他打球,他钱丢了,你还这么替他难过。你这种好孩子不多了!”
“去他个毛线吧!”旺仔哭着,手一抹脸,甩一把泪珠。
台球厅转让了,一家健身馆接了手。他们要把台球厅上面的吊顶拆了,层高5米,足够装篮球架了。
高叔叔和他们交接的时候,装修工人拆着天花板的方块。喵呜,一只黄猫蹿出来,跳到地板上。
装修工人吓得收了手,再从脚手架上往里看:“原来那只流浪猫在这里做窝了,里面还有两只小猫。”
他们从天花板里面掏下来两只小猫,还有塑料袋儿,破报纸,被抓挠的成片成绺的一堆钱。
